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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花】埃及逸事(二)

#前文戳这里(一)#

#ooc有,见谅#

       次日。 

  空条承太郎望着手里装满蜜柑的纸袋站在病房门口陷入沉思。 

  这里的市场,居然没有卖樱桃的… 

  探病好像应该带点东西来着,可是蜜柑… 

       他应该不讨厌吧? 

  烦死了!! 

  正换着新病号服的花京院手上动作停滞在半空,脑袋里嗡嗡嗡回响着两秒前从门的方向传来的巨响。 

  若不是因为相处了几十天彼此熟悉对方的气息,这样的动静任谁也会觉得这是敌袭吧。 

  承太郎也不知道拿门撒什么气呢,他的脾气有时候真让人摸不透。 

  花京院如是想着,继续手上扣扣子的动作,冲着门的位置对来人道了句早安。 

      “早。”承太郎踏进房间的时候,病房门上的玻璃开始碎裂,当走到病床旁边时,彻底成了碎片…

         真不是一个清净的早晨啊...花京院感觉太阳穴一跳一跳地涨痛,不知是因为昨晚睡眠质量差还是被巨响刺激了更加敏锐的听觉。

      “承太郎,这是要赔钱的…唔…”花京院轻蹙眉头颇为无奈地道了句,又觉得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对劲,犹豫了半秒接着道:“承太郎,麻烦帮我看一下,是不是病号服的扣子扣错了?”

    “嗯?”承太郎放下装满蜜柑的纸袋,俯下身仔细看了看。 

  啧,校服也就罢了,这家伙连病号服的衣扣都要严谨地扣到最上面吗? 

  即使扣错位了…也固执的扣到了最上面... 

     “扣错了。” 

     “啊,是吗?”果然是这样啊…真头疼…花京院闻言摸索着要解开衣扣,在暂时失明的状态下,无论是穿上还是脱下一件不熟悉的衣服可真是件麻烦事。 

  要帮他吗?承太郎脑子里产生了这样的念头,不过立刻被他自己否决了。 

  虽然暂时失明,但这种程度的小事花京院那家伙用不着别人帮忙。 

  想着,承太郎顺手拿起从纸袋里滚落到桌面上的一只蜜柑,走到窗边一边剥皮一边自言自语般说着:“老头子他们慢死了… 

  蜜柑独有的酸甜气息,顺着从窗户吹进的微风,快速融入整个病房的空气中。 

  正专心致志一粒一粒解开衣扣的花京院动了动鼻子,蜜柑的清新味道让他不禁分了心,和听觉一样,当视觉出现问题的时候,嗅觉也比平时更为敏感。 

  敏感到仅仅是闻着,就连嘴里都感到有些酸酸的。 

     “你在吃什么?蜜柑吗?”衣扣已经全部解开,花京院嘴上问着,手上也没闲着,从衣服最下边一点点摸索着开始重新扣扣子。 

  带着柑橘类水果气息清风接触到胸口的大片皮肤,还有些凉嗖嗖的,同时传来的还有承太郎一如既往低沉的声线:“嗯,你吃吗?” 

     “那就麻烦你了,谢谢。”花京院说罢便继续低头忙着衣扣的事情。 

  换件衣服弄了这么久,可真是挺丢人啊… 

  花京院正在心里半开玩笑地嘲笑了自己一番,却被突然触碰到唇上的什么东西惊地一个激灵。 

  凉凉的…什么东西?! 

     “喏。”承太郎的声音也近在咫尺… 

  原来是蜜柑的果肉吗… 

  只是喂到嘴边… 

       怎么说,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很亲密的人之间做起来才会自然的事情吧…亲子或者伴侣之间什么的… 

  嘛,也许朋友之间这样也很正常,人们常说的『不见外』可能就是这样? 

  花京院承认自己过去的十七年社交经验基本为零,造成了如今无比困扰。 

      “喂,花京院?”承太郎见花京院整个人像傻了似的一动不动,心生疑惑,凑近了些喊他一声。 

      “啊…”花京院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中挣脱出来,顺势将承太郎喂来的柑橘瓣送进嘴里,嘀咕着道了句感谢。 

  

       好酸…酸到花京院开始怀疑人生,怀疑承太郎是不是故意整他,怀疑蜜柑这种东西一点都不甜怎么敢叫蜜柑。 

  而此时承太郎也正神情复杂地望着面部肌肉抽搐的花京院,他在考虑是否要求喊医生给花京院检查一下面部神经。 

       “花京院?” 

       “…承太郎,这个蜜柑好酸。” 

       “……” 

  人总会有不顺利的时候,比如考试的多选题“成功”避开了正确答案,玩咬手鳄鱼的时候“顺利”地被鳄鱼咬到了手,亦或是… 

  同一个蜜柑里吃到了最酸的一片。 

  而且酸得离谱。 

  花京院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的运气是守恒的,之后总会有好运的事情来弥补这段诸事不宜。 

  就像正是经历过被那个叫Dio的男人控制之后,才会幸运地遇到空条承太郎。 

  所以这段时间的背运,会带来怎样的好事情呢? 

       也许是顺利地打倒Dio也不一定。 

 

  承太郎压低帽檐,一语不发地看着花京院脸上表情的变化。 

  从扭曲变回正常,又像是想起什么高兴的事情,勾起唇角笑了。 

  看起来很开心似的,难不成幻想着能顺利打倒Dio不成? 

  空条承太郎有时会想,他和花京院虽然一天同学都没做过,但是如果没有Dio的事情,他们如果真的做了同学,一定也能合得来。 

  朋友,伙伴,这些词承太郎都觉得过于花哨,或者不足以形容他在花京院身上感受到的,与自己心灵相通的默契。 

        他是个和自己合得来的家伙,即使有时也会觉得,花京院这家伙有些难懂之类的。

        就像昨天的法皇...替身是精神力的体现,即使本体毫无察觉,替身的行动也都反映着本体的意愿。

       花京院不愿意就此放弃,退出这场旅途,承太郎能感觉得到。

       只是花京院自己不想说出来,他原来是这种性格吗?

 

       终于将衣服最上面的一粒扣子扣上,花京院整理着衣领道:“你们今天就要出发了吗?阿布德尔先生的伤不要紧了?” 

     “嗯,只是轻伤。” 

  床头柜上摆着几张眼部检查的结果,承太郎将压在上面的几个蜜柑移开,看了看检查单:“你的伤,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不会失明,没有伤到眼球,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过,还需要修养…”花京院不自觉得抿了抿唇,在摇摆不定了一个晚上之后,他做出了决定,现在只要说出来就好了:“承太郎,那个…我还是希望能和你,和大家一起继续下去。”

      不甘心就此真的放弃,即使喜欢躲在狭小的地方却也期许着将触手伸得更长,哪怕遍布世界。

      只要能找到你们就值得了…

 

       这是承太郎意料之中的回答,花京院如果真的听了自己的话选择放弃,那才一点儿都不像花京院了。

       他垂眸望着低着头好像在等自己回应的花京院,阿斯旺在清晨就已升起的太阳将那人的头发映得火红。

       那是干净的红橙色,在日本人中并不常见。

       像太阳的颜色,他却不像太阳那样张扬的性格。

      “嗯,我们在开罗等你。”

       反对的话烂在了肚子里,再也说不出口。承太郎不会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可之后的很多年,每每回忆起来只觉得惋惜。

       去了开罗的花京院典明,才是让承太郎一直留在心里无法抹去的花京院典明。

        只是十七岁的年纪,与死亡这个词的距离,原来也可以这么近。

 

       “谢谢。”

       “嗯?什么?”

    “因为如果承太郎还说像昨天那样的话,我可能真的要再考虑考虑,你没有反对可真是太好了。”松了一口气般,花京院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了些:“不过,如果你今天还是反对的话,反而觉得不像你了。”

    “决定权在你,我说过的。”

        站直了身子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承太郎将手搭在花京院的肩膀上,那股异样的不祥之感让他忍不住想和花京院多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承太郎?”他好像真的有些不对劲?

    “老头子他们应该快到了,我先下去找他们了,一会再回来。”余光瞟见窗外晃晃悠悠行驶来的车,承太郎拍了拍花京院的肩膀,随即朝门外走去。

        当然,花京院也听见了护士们在门外叽叽喳喳围着承太郎索赔门上玻璃的声音。

                      【TBC】

PS:不定期更新,我觉得我写得好烂,写不出花花和承太郎万分之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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